只要她肯替我澄清,那——
“萧凌宇,你当了逃兵,还敢回来?”
皇帝坐于中央,眼底满是冷意。
我呆愣住:“我不是——”
“那你丢下本公主,去山上干什么!”
一侧的林鸢鸢腾地站起,怒气冲冲甩着袖子。
而她身旁,多了个穿着软甲的男子忽然开口,表情甚是轻蔑嘲讽。
“公主,何必跟他多说,萧凌宇和他的父亲,压根不配将军二字。”
“不配将军二字?”
我怒极反笑:“自建国以来,我萧家就是开国将军,养数万精兵,守塞外边疆,寒冬腊月也不曾懈怠。一直到我父亲,祖祖辈辈百年来皆是战死沙场。”
“你算什么阿猫阿狗,也敢来指责我父亲的不是!”
“萧凌宇!放肆!”
皇帝拍案而起,怒声打断我的话。
“三日前若不是秦宣御万兽出现,朕的妹妹和百姓们全都已经死在城中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我怔在原地,怀疑自己听错了哪一个字。
秦宣御万兽出现?
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!
别说御兽之术只有萧家人可习,再者说,三日前我因御兽险些丧命的伤口都未曾愈合。
死里逃生归来,等着我的,除了被构陷逃兵,竟还被人冒顶了功劳?
我嗤笑一声,抬颔看向秦宣:
“你说你会御兽,那你御来我看看?”
“本公主亲眼所见,何须向你证明!”
我咬紧了牙关,身上未曾包扎的伤口早已因一天一夜的赶路而撕裂来。
甚至能感受到血流淌过皮肤的温度。
“林鸢鸢,你不信我?也不信我父亲?”
我不再喊她公主。
因为她此时的模样,同初识时活泼的少女已然不同。
我忽然有些心死。
她稍稍抬起下巴,娇横的目光毫不留情。
“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坏我朝名声,请皇帝哥哥责罚!”
皇帝眸子微闪,泛起冷意。
“来人,军法处置!”
我与林鸢鸢初见,是在马场。
她因贪玩偷跑出来,又不小心将马惹惊。
就在被马狠狠摔下地面的瞬间,我一手扯住缰绳,将人稳稳接住。
她仍是惊魂未定,下马后也只敢轻拽我的衣摆,红着眼角,噙泪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