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萧将军三年前就被您构陷害死了。”
林鸢鸢愣了一下,又轻蔑地笑出声。
“他在大战时能抛下本公主逃跑,如此惜命的狗东西,吊他三天怎会死?”
“公主不信,只管等着报应便是。”
林鸢鸢从小备受宠爱,何时听过这种逆言,气急猛地起身一脚踹向奶娘。
我下意识冲去扶,奶娘的身体却穿过我的魂魄,重重摔倒在地。
奶娘年岁已高,本就身子不佳,这一踹,竟将她生生踹出几尺远,蜷缩着身子,再站不起来。
“林鸢鸢!你疯了吧,那是将我们带大的奶娘!”
我怒声大吼道。
可我忘了我不过是个魂魄,她听不见。
林鸢鸢眼底是娇蛮任性,居高临下。
“说,萧凌宇在哪!”
奶娘艰难地支起身子,声音发颤。
“他就在屋里头啊,你这害他惨死的凶手,敢去见他吗?”
刚一进门,便看见我和父亲的牌位高高摆在大厅中央。
略显粗糙的骨灰盒就立在两旁。
盒子旁,是平安扣的一半。
成婚那日,我赠与她另外一半。
意为永结同心。
此玉成色天下难寻,没有第二条。
我曾发誓哪怕命丧黄泉,玉也不会离身。
林鸢鸢忽地愣住了,不过半晌又捂嘴大笑起来。
“萧凌宇啊萧凌宇,竟然为了演一场戏,连玉也舍得拿出来。”
“若不是宣郎受伤,本公主到死也不会再见你一面。”
随即一挥手,侍卫的刀直接抵在奶娘的脖间。
她仍是怡然自得。
“萧凌宇,你若是再不出来,别怪本公主一纸休书将你休了。”
“不想看着这老太婆死在你面前,就给我老老实实带兵出征!”
“本公主可是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,洗清逃兵罪名的机会!”
奶娘闻言,恶狠狠朝林鸢鸢吐出一口血水。
“我们萧家人宁可流血也不后退。”
“他曾多次救你护你,你却百般诬陷,又与其他男子交欢,你这个荡妇!”
血水唾在林鸢鸢的粉裙之上,她尖声惊叫。
“脏东西离我远点!”
“萧凌宇曾身受七刀也没死,区区不过三日怎么可能会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