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这些日子连攻三座城池,都没机会见识到,不知今日,能不能看到将军献技?”
此话刚出,满朝文武脸色唰地难看起来。
可抵外敌之术要在大殿上以作玩乐之需,这跟叫训练有素的士兵去卖艺有何分别。
再者,哪怕是落败国,堂堂一国将军,却要供众人取乐。
这不是要狠狠打一国脸面么!
林朔没说话,沉着眸子,似乎不打算管。
秦宣表情难看,想同林鸢鸢求助。
可林鸢鸢压根不看他,仍在看我。
眼底添了些笃定,还有悔意,柔柔的溢出了些水雾。
因为从前常在军中饮酒,少有甜酸滋味可吃,惯爱在杯底放两颗话梅。
烈酒有了滋味,才更醒神。
林鸢鸢的目光所落,正是我酒里的两颗话梅。
她眸子微闪,正欲开口说些什么。
秦宣伸手轻拽了林鸢鸢的衣袖,温雅悄声喊道。
“殿下……”
她才回过神,发觉身旁有人。
于是拧着细眉,半责怪道:“又不是上阵打仗,去便去了。”
话音刚落,秦宣脸色更是难看,说不出话。
场面一度安静僵持。
林朔的目光微沉,带些胁迫意味看过去。
秦宣仍是无动于衷,苍白着脸。
林鸢鸢语气重尽是不耐。
“去就去了,不就摔了手么?”
“当初萧凌宇吊着半残的胳膊尚且冲锋陷阵,你呢!”
“真是没用!”
林鸢鸢声音不大,我在侧却听得一清二楚,不禁扬起讽刺地笑。
看啊,我曾为林鸢鸢,为国做过的一切。
她其实一桩一件都记得。
从前我用我的命来护她爱她,她却背叛我,诬陷我。
“怎么了,将军不愿意么?”
我泛起冷笑:“是不愿意呢,还是不会啊?”
我常在战场,眸里自带肃杀的凶气。
秦宣被质问得心虚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不说,那不如我替你说?”
我起身,冷声开口。
“三年前,你被你爹带到军中培养,因为吃不得苦,便怨恨于他。国战当前,你和敌军勾结,约好这仗结束后,再不进犯,你也就能回京城不再受苦,于是把军中布防偷偷传给了敌军。”